第431章，一死而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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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山對萬毒寶典的所有了解都來自書中，從未聽過任何有關它的傳聞。
耶律卿說得話，她也是頭一次聽說，驚訝道：“有那麽厲害？”
耶律卿擡起頭：“那當然，否則當初東齊王也不會發動大軍去鎮壓他們了。”
“那我現在還是初期了……”
耶律卿收回手，誠懇地叮囑她。
“你要好好修煉，需要什麽東西盡管跟我提，哪怕找遍天下，我也會給你弄來。”
小山驚道：“你要助我修煉？”
耶律卿點點頭。
小山不敢置信。
梧桐冷聲道：“不行，先生你太過沖動了。”
耶律卿終於回過頭看她，有些不悅地說：“她不是你妹妹嗎？我這是在支持你們，你不要不識好歹。”
梧桐上前一步，急切地說：
“修煉萬毒寶典這種邪術的結果不僅僅是能殺人於無形，本體也一定會受到損傷，我是不會讓小山一直練下去的。”
耶律卿皺眉道：“你太愚蠢，你知道一個練到後期的人在戰場上能發揮多大的作用麽？即便不開戰，她只在東齊待著，也能震懾人心令他們不敢擅自妄動，與之相比，本體受點傷害算什麽？”
梧桐爭辯道：“若想讓東齊強大，我們有很多種辦法，為何不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，被小山打斷。
“我答應你。”
二人同時側臉看向她。
小山認真地看著耶律卿，白皙俏麗的臉上透露出一種決絕。
“我願意修煉到最後。”
“小山！你怎麽可以……”
梧桐難以置信地走過去，卻被她擡手擋開，她繼續對耶律卿道：“耶律先生的幫助我很幹凈，我周小山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。”
耶律卿緊繃的臉放松，甚至勾起了一抹難得一見的笑意。
他緩緩點頭，對梧桐說：“你瞧瞧，你的妹妹都比你懂事的多……若想成功，必須先學會豁出去，這世上可沒有人能空手套白狼。”
他說完冷哼一聲，走出了寢宮。
他前腳一跨出去，梧桐後腳就質問小山。
“你瘋了嗎？怎麽可以這麽沖動？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？”
“什麽後果？大不了一死而已。”小山淡漠地看著門外，眼神冷酷得不帶溫度。
“誰沒有一死呢，活到最後也不過多活幾十年……但是倘若我修煉成功，梧桐姐姐你便再也不用聽那耶律卿的差遣和威脅了。”
她擡起頭，目光炙熱地看著梧桐：“因為我會保護你。”
梧桐心臟猛地一抽，不敢相信地看著她：“你是……為了我？”
“不是為了你，是為了我自己。讓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。”
而她想做的，就是保護她，卻不希望她因此而歉疚。
“傻丫頭……”
梧桐鼻子發酸，忍不住走過去抱住她。
“你這麽傻做什麽？永遠躲在我身後不好嗎？我只想看你無憂無慮的活著。”
“真巧，我也是呢。”小山依戀地靠著她的懷抱，嘴角掛著幸福的笑。
盡管比她矮了半個多頭，兩人此時的樣子看起來卻不再是姐姐帶著妹妹，而是互相依靠。
“事情說完了麽？吃早飯吧。”
門邊突然有聲音響起，梧桐擡起頭，看見問心一身白衣地站在那裏，衣袂與發梢被微風吹得輕輕拂動，紅痣如血，五官異常明艷，簡直像是從畫上走下來的仙人。
吃完早飯，小山就要去修煉，梧桐實在放心不下，與問心和她一起去。
她以前都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偷偷練的，今天卻要被兩個人圍觀，實在很不好意思，磨磨蹭蹭老半天才把之前就準備好的藥材拿出來，放在桌上後，打開了一包銀針，用銀針針頭蘸取藥液，正要往自己手臂上紮時，還是忍不住對他們說：
“要不你們還是別看了，不好看的……”
梧桐沒好氣地說：“你也知道。”
小山看出她對自己練萬毒寶典仍是不讚同的，默默地閉上嘴，專心給自己紮針。
那些銀針每一根都有食指長，比縫衣針要粗得多，似乎裏面還是空心的，這樣才能把毒液全部帶進靜脈裏。
小山紮針的樣子比自虐好不了多少，看她的表情也是很疼的，細細的兩條眉毛都皺成一團了。
梧桐看得既心痛又心塞，只恨自己不能更強大一點，讓所有想保護的人都能安穩地躲在她身後，不必再為她擔憂。
問心坐在她身旁，琥珀般的眼睛瞥著她，忽然開口道：
“我聽說脫脫兒死前曾拼命說過些什麽。”
“脫脫兒？”梧桐楞了楞。
她還以為自己不會再聽到這個名字了。
對這個人她是沒有半點好感的，之所以沒有親手殺他，只是不希望自己沾染上血腥變得暴戾而已。
不過聽到他死前還曾說過話，她頗感興趣地問：“說了什麽？”
問心低聲道：“真假難辨，你聽聽就好。”
“嗯，你說。”
“侍衛們都在傳，他斬首之前在刑臺上大喊，說射中你的那一支暗箭，乃耶律卿所為。”
梧桐錯愕道：“耶律卿？”
問心點了點頭說：“不過這話漏洞很大，當時耶律卿在城樓上，倘若是他射得箭，那麽你中箭的部位該是左臂，而不是右臂。何況耶律卿年老體弱，即便會用弓，也射不了那麽遠，因此很可能只是脫脫兒的栽贓嫁禍。”
真的只是栽贓嫁禍麽？
梧桐其實回想起當時的場景，心裏也覺得有點奇怪，但就是找不出奇怪的地方在哪兒。
大概是耶律卿看起來太過老謀深算，導致她總是提防吧。
梧桐想了想，囑咐問心。
“無論如何，我們現在與他仍然是同盟，這種事情聽聽就好了，不要拿出來說道，尤其是在他面前。”
問心嗯了聲：“你放心。”
兩人正說著，小山突然抱著自己插滿銀針的胳膊倒在地上，痛苦翻滾起來，嘴裏時不時發出慘叫。
梧桐被嚇了一跳，連忙查看她，只見她的兩條胳膊已經紮成了“刺猬”，銀針明晃晃的反射著光芒，越發襯托的手腕一下漆黑如墨。
平日裏那雙手只是黑，其他還是正常的，今天卻高高腫起來，皮膚不知被什麽撐得光滑油亮，底下甚至能隱隱看到有東西在動！看得人頭皮發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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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卿說得話，她也是頭一次聽說，驚訝道：“有那麽厲害？”
耶律卿擡起頭：“那當然，否則當初東齊王也不會發動大軍去鎮壓他們了。”
“那我現在還是初期了……”
耶律卿收回手，誠懇地叮囑她。
“你要好好修煉，需要什麽東西盡管跟我提，哪怕找遍天下，我也會給你弄來。”
小山驚道：“你要助我修煉？”
耶律卿點點頭。
小山不敢置信。
梧桐冷聲道：“不行，先生你太過沖動了。”
耶律卿終於回過頭看她，有些不悅地說：“她不是你妹妹嗎？我這是在支持你們，你不要不識好歹。”
梧桐上前一步，急切地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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梧桐爭辯道：“若想讓東齊強大，我們有很多種辦法，為何不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，被小山打斷。
“我答應你。”
二人同時側臉看向她。
小山認真地看著耶律卿，白皙俏麗的臉上透露出一種決絕。
“我願意修煉到最後。”
“小山！你怎麽可以……”
梧桐難以置信地走過去，卻被她擡手擋開，她繼續對耶律卿道：“耶律先生的幫助我很幹凈，我周小山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。”
耶律卿緊繃的臉放松，甚至勾起了一抹難得一見的笑意。
他緩緩點頭，對梧桐說：“你瞧瞧，你的妹妹都比你懂事的多……若想成功，必須先學會豁出去，這世上可沒有人能空手套白狼。”
他說完冷哼一聲，走出了寢宮。
他前腳一跨出去，梧桐後腳就質問小山。
“你瘋了嗎？怎麽可以這麽沖動？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？”
“什麽後果？大不了一死而已。”小山淡漠地看著門外，眼神冷酷得不帶溫度。
“誰沒有一死呢，活到最後也不過多活幾十年……但是倘若我修煉成功，梧桐姐姐你便再也不用聽那耶律卿的差遣和威脅了。”
她擡起頭，目光炙熱地看著梧桐：“因為我會保護你。”
梧桐心臟猛地一抽，不敢相信地看著她：“你是……為了我？”
“不是為了你，是為了我自己。讓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。”
而她想做的，就是保護她，卻不希望她因此而歉疚。
“傻丫頭……”
梧桐鼻子發酸，忍不住走過去抱住她。
“你這麽傻做什麽？永遠躲在我身後不好嗎？我只想看你無憂無慮的活著。”
“真巧，我也是呢。”小山依戀地靠著她的懷抱，嘴角掛著幸福的笑。
盡管比她矮了半個多頭，兩人此時的樣子看起來卻不再是姐姐帶著妹妹，而是互相依靠。
“事情說完了麽？吃早飯吧。”
門邊突然有聲音響起，梧桐擡起頭，看見問心一身白衣地站在那裏，衣袂與發梢被微風吹得輕輕拂動，紅痣如血，五官異常明艷，簡直像是從畫上走下來的仙人。
吃完早飯，小山就要去修煉，梧桐實在放心不下，與問心和她一起去。
她以前都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偷偷練的，今天卻要被兩個人圍觀，實在很不好意思，磨磨蹭蹭老半天才把之前就準備好的藥材拿出來，放在桌上後，打開了一包銀針，用銀針針頭蘸取藥液，正要往自己手臂上紮時，還是忍不住對他們說：
“要不你們還是別看了，不好看的……”
梧桐沒好氣地說：“你也知道。”
小山看出她對自己練萬毒寶典仍是不讚同的，默默地閉上嘴，專心給自己紮針。
那些銀針每一根都有食指長，比縫衣針要粗得多，似乎裏面還是空心的，這樣才能把毒液全部帶進靜脈裏。
小山紮針的樣子比自虐好不了多少，看她的表情也是很疼的，細細的兩條眉毛都皺成一團了。
梧桐看得既心痛又心塞，只恨自己不能更強大一點，讓所有想保護的人都能安穩地躲在她身後，不必再為她擔憂。
問心坐在她身旁，琥珀般的眼睛瞥著她，忽然開口道：
“我聽說脫脫兒死前曾拼命說過些什麽。”
“脫脫兒？”梧桐楞了楞。
她還以為自己不會再聽到這個名字了。
對這個人她是沒有半點好感的，之所以沒有親手殺他，只是不希望自己沾染上血腥變得暴戾而已。
不過聽到他死前還曾說過話，她頗感興趣地問：“說了什麽？”
問心低聲道：“真假難辨，你聽聽就好。”
“嗯，你說。”
“侍衛們都在傳，他斬首之前在刑臺上大喊，說射中你的那一支暗箭，乃耶律卿所為。”
梧桐錯愕道：“耶律卿？”
問心點了點頭說：“不過這話漏洞很大，當時耶律卿在城樓上，倘若是他射得箭，那麽你中箭的部位該是左臂，而不是右臂。何況耶律卿年老體弱，即便會用弓，也射不了那麽遠，因此很可能只是脫脫兒的栽贓嫁禍。”
真的只是栽贓嫁禍麽？
梧桐其實回想起當時的場景，心裏也覺得有點奇怪，但就是找不出奇怪的地方在哪兒。
大概是耶律卿看起來太過老謀深算，導致她總是提防吧。
梧桐想了想，囑咐問心。
“無論如何，我們現在與他仍然是同盟，這種事情聽聽就好了，不要拿出來說道，尤其是在他面前。”
問心嗯了聲：“你放心。”
兩人正說著，小山突然抱著自己插滿銀針的胳膊倒在地上，痛苦翻滾起來，嘴裏時不時發出慘叫。
梧桐被嚇了一跳，連忙查看她，只見她的兩條胳膊已經紮成了“刺猬”，銀針明晃晃的反射著光芒，越發襯托的手腕一下漆黑如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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